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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(更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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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點,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,唐棉和江秀芬也終於趕到了目的地。

江家比起唐家來說條件從住的地方來看就比不上,唐家的院墻好歹也是石頭堆砌而成的, 江家的院子則是那種比較隨性的籬笆院墻, 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院子裏。

唐棉看見院子裏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,女人看起來比江秀芬還要老那麽許多, 女人看見院子外面的江秀芬和唐棉那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。

“秀兒, 回來了, 娘剛才還念叨你呢,正好小弟他們在屋子裏頭呢,快進來吧。”女人笑著開口招呼道。

江秀芬也不是什麽客人,拉著唐棉就進去了。

“棉棉也回來了,長得真好看,是大姑娘了。”江大嫂視線落在唐棉的身上開口道。

對於小姑子這個閨女江大嫂也是認識的,之前也知道唐棉模樣長得好, 但是她怎麽感覺一段時間不見唐棉長得更加好看了?那小臉蛋兒水嫩嫩的,被太陽曬得白裏透紅, 看起來就討人喜歡。

“對,正好棉棉學校放假, 我尋思著棉棉好長時間沒過來這邊就帶著她一塊過來了。”江秀芬回了一句,突然記起來唐棉不記事兒遂推了推唐棉的胳膊,開口提醒道:“棉棉,叫人啊,叫大舅母。”

“大舅母。”唐棉順著江秀芬的提醒喊了一句。

“哎, 咱們進屋說話吧,娘這會在屋子裏挑豆子呢,說是待會兒去村頭老楊家換點兒豆腐回來中午吃豆腐。”江大嫂說著話就把人領進了堂屋。

堂屋裏,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,懷裏抱著一個笸籮正瞇著眼睛挑豆子,老太太看起來差不多已經有七十古來稀的年歲了,背已經彎曲看上多了些許滄桑。

“娘,秀兒和棉棉回來了。”江大嫂拉高嗓門喊了一聲。

唐棉看姜大嫂那麽大聲音也能明白老人家怕是耳朵不敢使了,所以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要特別大聲。

果然,老太太聽見江大嫂的聲音擡起頭來,待看見不遠處的閨女和外孫女老太太瞬間笑了,那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的時候就想一朵風幹的菊花,有一種溫暖的味道。

“哎,我閨女回來了。”老太太笑呵呵,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嘴裏那殘留的幾顆牙。

江秀芬拉著唐棉上前幾步,笑著開口道:“娘,我回來了,棉棉放假,也過來看看你。”

“好,好好。”老太太望著唐棉,朝著唐棉伸手過去。

唐棉見狀連忙將手伸出去握住了老太太的手,老太太的手粗糙,掌心還有老繭,甚至老人摩挲的時候唐棉感覺手心都有點兒刺刺的疼,可是唐棉沒有收回手,任由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打量。

“姥姥。”唐棉乖巧喊了一句。

“哎,長大了,像你娘年輕的時候一樣好看,眼睛像我,好看,好看。”老太太笑呵呵開口道。

“那可不,我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村裏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,我閨女像我,長得就是好看。”江秀芬嘚瑟地接了一句,視線朝著四周看了一眼,沒看見某些人的時候江秀芬臉色微微一沈,轉頭問江大嫂道:“江立春呢?”

江立春,江家的小兒子,其實嚴肅說起來江立春不是江家的孩子,江立春是當初江母從從後山撿回來的,也不知道是村裏誰家的孩子。江立春在江家養了這麽多年,如今都已經成家立業了,可是那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,整個一混不吝的,小時候偷雞摸狗,大了和一群二流子混在一塊兒。這好不容易結婚生了孩子,性子還是改不過來。

江家有三個孩子,出了撿回來的江立春之外還有江春生和江秀芬,江春生是老大,也就是江大嫂的男人,老二是江秀芬,老三就是江立春了,江立春的年紀比江秀芬還要小很多,所以江立春的孩子和唐棉年紀差不多大。

這次江秀芬回來就是為了商量給江立春閨女找人家的事兒。

“在他那屋兒呢,我去把人叫過來。”江大嫂說完就出去叫人了。

江大嫂前腳剛離開,老太太後腳就站起身帶著唐棉去了老太太的屋子。

一進門唐棉就聞到屋子裏有一股很大的味道,屋子裏窗戶緊閉,可能老人家沒那麽多精力收拾,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黴味。

老太太讓唐棉在旁邊等著,然後從墻角的三角櫃裏掏出一包東西,拿著東西笑瞇瞇來到唐棉的面前:“來,這是上次你娘帶回來的點心,我都留著沒吃你,你們小姑娘都喜歡吃甜的,棉棉,你吃。”

唐棉還沒反應手心就已經被塞進了一塊桃酥,唐棉低頭看了一眼手裏頭的桃酥,心裏不知道什麽感覺,就覺得有點兒酸有點兒澀。

桃酥吃到嘴裏的時候已經陰了,吃起來沒有那種沙沙的口感,唐棉卻沒有嫌棄,一口一口吃完了這塊桃酥。

老太太讓唐棉吃了三塊桃酥才重新帶著唐棉出去了,唐棉出去的時候院子裏另一間屋子也正好打開了門。

從屋子裏出來的是一男一女,那男的面相一看就不好,女人也一樣,這怕就是別人說的什麽鍋配什麽蓋。

女人看見唐棉的時候眸光一亮,那眼睛一直盯著唐棉,就好像看一棵搖錢樹似的。

唐棉被看的有點兒不高興,淡淡掃了那個女人一眼。

如果沒猜錯的話,這兩個就是剛才江秀芬提過的江立春兩口子了。

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堂屋,唐棉乖乖坐在江秀芬身邊的椅子上。

“江立春,你家春燕怎麽不在家?”江秀芬開口問道。

“出去找人玩兒去了。”江立春吊兒郎當回了一句,那態度對江秀芬這個姐姐似乎沒看在眼裏。

“你家春燕年紀也不小了,我這邊看了幾戶人家,你琢磨一下,如果合適我就給你說和說和,如果不合適再說。”江秀芬說完就把她打聽的那幾戶人家的情況一一說詳細了。

江立春聽了之後卻是不滿意了,皺眉開口道:“姐,怎麽這些人都是農村的啊?農村的不行啊,我家春燕下面還有弟弟呢,這春喜今年都十七了,過兩年也得娶媳婦兒,我還指望春燕嫁好點兒然後可以幫襯一下家裏呢。”

江秀芬聽見江立春的話臉色也不好看了,毫不留情就開口吐槽道:“這樣的人家你們還不滿意,想嫁城裏人我可沒那個本事,再說了,你們兒子結婚你們兩口子幹啥吃的,還得要閨女的聘禮來填補兒子娶媳婦兒啊?要臉不?”

“哎呀,姐,你說話咋的這麽難聽呢?我們兩口子怎麽了,咱們農村誰家不是這麽來的。”江立春的婆娘忍不住開口道。

呵,感情這用閨女的聘禮貼補兒子還成了規矩了。

唐棉對於這小舅和小舅媽的三觀簡直不敢茍同。

“那你們自己看著辦,城裏人我沒辦法,要不你們自己操心。”江秀芬一甩手打算不管事兒了。

江立春婆娘視線偷偷看了唐棉一眼,然後佯裝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開口道:“姐,你怎麽會沒辦法呢,你們家唐棉不是在城裏讀書,她那些城裏人同學年紀比我家春燕也小不了多少不是,你說是不是,春燕怎麽說也是棉棉的表姐,這幫幫忙也是可以的。”

唐廟簡直驚呆了,這人,特麽臉真大。

怎麽好意思開這個口?

不說唐棉的同學不都是城裏人,也有農村的啊,而且人家城裏人送去讀書的兒子,那肯定是不太可能讓找一個農村姑娘吧。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門第偏見,但是就江小舅這樣的條件,人家挑剔也是肯定的。

唐棉發現小舅媽一直盯著自己看,擡眸朝著她露出一抹乖巧的笑,開口道:“小舅媽,我同學年紀小,也沒什麽合適的,這事兒我說了沒用。”

江立春婆娘還想開口說點兒啥,結果江秀芬開口堵住了她。

“就剛才我說的那幾戶人家,你們覺得行,那就相看,不行那就算了。只不過提前說一句,這事兒我可就不管了。之前也是娘開口我才幫忙的,你們既然看不上我介紹的人那就算了,正好我也省事兒。”

江秀芬什麽性子,那是能被人隨便忽悠的?

反正這事兒唐棉他們離開的時候江小舅也拿江秀芬沒轍。

回去的時候江秀芬一路上心裏還是覺得憋屈,一路上不停的念叨著。

“棉棉,你別看你小舅不靠譜,可你表姐是個好的,就是性子太老實了,命也不好,攤上了這麽一對父母。就那兩個混不吝的,將來你表姐日子可能不會好過。”

“你表姐長得挺好看,幹活兒也好,你姥姥就總是誇你表姐孝順。要不是看你表姐可憐,我也不會多管閑事來沾手這事兒……”

聽著老娘的念叨,唐棉對於這個表姐還是挺好奇的,今天在江家唐棉沒見到那個叫春燕的表姐,中午吃飯的時候讓村裏一小孩兒回來捎話了,說在朋友家吃。

江秀芬和唐棉回家之後江秀芬心裏還是不舒服,拉著唐陽山又念叨了一次。

可能時江秀芬的念叨起作用了還是怎麽著,唐家來客人了。

這個客人不是別人,正是江春燕,唐棉好奇的那個傳說中的表姐。

看見江春燕的時候唐棉就微微瞇了瞇眼,對方長得就像江秀芬說的那樣,挺好看的,皮膚白凈,穿著雖然舊了一些但是很幹凈整潔,說話的時候柔柔弱弱的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。

但是,有句話不是說了,會咬人的狗不叫。

這個江表姐給唐棉的感覺就是……好大一朵白蓮花!

“棉棉,我聽說你在城裏讀書,我好羨慕你啊,哪天我去城裏的時候能不能去學校找你玩兒啊?”

唐棉回過神就看見江表姐那一副柔弱的模樣,唐棉並沒有答應,而是開口問了一句:“表姐怎麽過來了?”

“我……我在家裏住著有點兒不舒服,姥姥讓我過來大姑家裏住幾天。”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江春燕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露出了手腕,手腕那白皙的肌膚上一道淤青特別醒目。

江秀芬看見了一臉心疼:“你這手怎麽了,你爹娘又打你了吧,你也是太老實,打你你就躲開點兒啊。你看看你這手,行了,你這段時間就住在大姑家裏,過段時間我讓你表哥送你回去。來,我給你上點兒藥。”

江秀芬說完就拉著江春燕上藥去了,兩人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話。

“大姑,不用上藥了,也不是很疼,我都習慣了。”

“傻孩子,怎麽不疼,看著都讓人心疼。”

“真的不疼,我又不是棉棉表妹似的,皮膚嬌嫩。”

“棉棉是嬌氣,比不上你能幹。”江秀芬回了一句,但是那語氣怎麽聽怎麽寵溺。

唐棉聽見兩人對話,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,她好像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吧?她身嬌肉貴也錯了?

要說江春燕也真是厲害,平時唐棉在江秀芬進廚房的時候是會跟著去的,可是今天唐棉硬是被人奪寵了,那個柔弱的江表姐幾乎一直跟在江秀芬的身邊。

晚飯也是江表姐做的,不得不說江表姐還是有一手的,這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。

吃過晚飯就應該歇著了,這會兒問題來了,江春燕住哪兒?

江秀芬瞥了唐棉一眼,唐棉對上老娘的視線瞬間低頭裝傻,眼觀鼻鼻觀心。

說真的,唐棉表面上看起來乖巧,可是私底下還是有些小性子的,唐棉不習慣別人闖入她的私人空間,她不喜歡。或者換一種說法,唐棉性子其實有點兒霸道,不僅是私人空間,甚至她的東西都不喜歡別人不經過同意就隨便碰觸,這是唐棉自己的小習慣。

所以,讓江表姐和她一塊睡,那是不可能的。

江秀芬看見唐棉裝傻,心裏沒轍,暗暗瞪了唐棉的身影一眼,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道:“春燕你和唐彤睡一張床吧,棉棉那床小,你們兩睡擠得慌。”

江秀芬話音一落唐棉就明顯發現江表姐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,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。

唐棉微微挑眉,心裏也有數兒了。

感情,江表姐惦記她的房間呢?!

江秀芬解決了江春燕的住宿問題之後給了唐棉一個眼神就回屋了,唐棉接收到自家老娘的眼神,擡腳跟了過去。

唐棉跟在江秀芬身後進屋,剛進去就聽見江秀芬開口。

“關上門。”

“哦。”唐棉乖乖轉身關門。

江秀芬看見唐棉乖巧的樣兒,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擡手戳了戳唐棉的腦袋,嗔道:“你呀,真是被慣壞了。”

唐棉也知道母親在說什麽,討好一笑,撒嬌道:“娘,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,再說了,我還不是被娘慣壞的,就喜歡娘寵著我,我知道娘最疼我了。”

“哼哼哼,別撒嬌,這麽大個人了。”江秀芬說了一句,然後又開口道:“你老實交代,到底為什麽不願意和你表姐睡一屋,不止是不習慣吧?”

要不說知女莫若母呢?

唐棉坐直身子,恢覆一臉嚴肅,小聲開口道:“娘,我覺得表姐好像挺有心機的,有心機沒錯,但是我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。”

“沒心機你以為能在江家哄得你姥姥開口讓我給她找對象?”江秀芬眸光清明。

江秀芬又不是真傻,這活了大半輩子,小姑娘那點兒心思她還能看不透,不過是看春燕那孩子可憐罷了,這某些事就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
老太太當初讓江秀芬幫著春燕找對象江秀芬就把這事兒看透了,只不過江秀芬覺得小姑娘為自己打算也沒太大錯,她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好了。

唐棉這會兒明白了,原來江秀芬從來就不糊塗,江表姐的那點兒小心思江秀芬心裏門兒清呢。

果然,姜還是老的辣。

受教了。

等到唐棉從江秀芬屋裏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意外,她又碰見了江表姐。

江春燕看見唐棉,視線在唐棉那張漂亮的臉上停留了片刻,然後笑著開口道:“棉棉,你明天要回學校啊?我能和你一起嗎?我打算去城裏買點兒東西。”

唐棉望著江表姐看了一會兒,開口回答道:“好啊,反正順路。”

既然對方一個勁兒要和她同行,唐棉怎麽好意思拒絕呢?

第二天,唐棉再次教室到了江表姐的戰鬥力,什麽活兒上手都能幹,就連唐大嫂都對江表姐好聲好氣了。

吃過午飯唐棉就準備去學校了,江表姐和唐棉一塊兒,兩人一起出了門。

兩人到了村口,唐棉突然就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
一擡頭就看見了昨天才見過的一個人……唐中行。

唐中行看見唐棉看過來連忙露出了一抹自認為好看的笑容,不得不說唐中行在一群農村小夥子當中雖然不算最出色,但是絕對也是搶眼的。

特別是此刻笑起來的時候,整個人都讓人感覺特別溫和。

看見唐棉走近,唐中行笑瞇瞇開口打招呼:“棉棉,你去學校啊!正好我也回廠裏面,咱們順路,一起吧。”

唐棉聽見對方的稱呼,秀眉微蹙,開口糾正道:“唐同志,你叫我唐棉好了。”

棉棉這個稱呼,不合適,他們沒那麽熟。

“哈哈,好,唐棉,行了吧,咱們一起走吧。”唐中行臉皮厚一點不覺得尷尬,視線瞥了一眼唐棉身側的江表姐,開口問道:“唐棉,這是你親戚?”

“我表姐,江春燕。”唐棉簡單介紹了一下。

接下來唐中行和唐棉說話唐棉回應都是淡淡的,反而是江春燕後來和唐中行聊得挺好,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

就連坐車江春燕都和唐中行坐在前後排的位置,唐棉則悄悄遠離那兩個坐在了前面的位置上。

乘車到了城裏,三個人下車唐中行看見唐棉率先下車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。

“ 唐棉,我送你回學校吧?”

“不用了,我先去同學家一趟。”唐棉開口回了一句,這事兒她可沒撒謊,她確實要去姜煙家一趟,現在時間還早,之前回家的時候唐棉就和姜煙約好了今天下午過去她家一塊刷題。

這初賽過去了,接下來就是覆賽了,比賽不熄,刷題不止嘛。

“棉棉,那你路上小心點。”江春燕柔柔開口叮囑了一句。

“那行,你小心點兒,我廠子你也知道,有事兒你可以找我。”唐中行笑著道。

唐棉忽略這個話題,轉身走了。

這兩人好像有點兒苗頭,她還是不要在這兒當電燈泡好了,而且,唐中行這樣兒的,她不來電,還是不要阻止別人往外拓展好了。

唐棉離開之後江春燕單獨面對唐中行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,臉頰微紅,細聲細氣開口道:“那個,我要去買東西,你呢?”

“我不急,我陪你一塊去買東西吧,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,我對城裏也熟。”唐中行大大方方回了一句。

唐中行其實隱約看出來江春燕可能對他有好感,男人嘛,對於自己能吸引女性還是很得意的,特別是江春燕長得還好看。

瞥了江春燕那張白凈秀氣的小臉幾眼,唐中行心裏微微得意,可腦海中對比一下唐棉那張漂亮的小臉,唐中行就突然覺得眼前的江春燕還差點兒味道。

如果說唐中行對江春燕是有點兒得意,那麽唐棉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,朱砂痣,讓他夜不能寐,求之若渴。

兩人一塊兒朝百貨商場那邊走,身影投出一道影子,逐漸遠去。

唐棉可不知道她已經成了某人心裏的朱砂痣,她這會兒到了姜家,還沒進門就遇到了麻煩。

這個麻煩正是上次被踹了一腳的姜潮。

門口,江潮牽著一條狗,品種是比較兇狠的鬥牛犬,這年代能養鬥牛犬,可見姜家真的非常有錢了。

那鬥牛犬在主人的示意下對著唐棉呲牙,偶爾還滴落口水,看起來……真特麽醜!!!

至少在唐棉看來,真的不好看。

“唐棉,你來我家做什麽,我聽說你和我妹妹姜煙最近走的挺近,我勸你最好別動什麽不該有的歪念頭,想借著閨女的名頭接近寒冬然後搶人,你死了那條心吧,我早就看透你了。”

唐棉:???

什麽鬼,電視劇看多了吧?

唐棉淡淡瞥了姜潮一眼,紅唇微啟,吐出兩個字:“傻、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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